几年没有跨过罗湖桥了,一场疫情恍如隔世。 这些年只听说深圳,封了几次城却很坚强的挺过来了。 但疫情还是没有饶过谁,香港不是几年前的香港,深圳也和想象中的有些不同。 一河之隔的港深两个城市,应该是大湾区没有之一的最繁华。 疫情过去了,记忆留了下来。 多少有些不一样了,香港仍然是香港,深圳还是深圳。 从港岛出发,再也不需要选择过海巴士到红磡火车上去乘坐东铁线了。 去年5月,东铁沿伸线到金钟开通了。 这对住在港岛或者从深圳过关要到港岛的旅客方便很多了。 坐港铁线到金钟,下一层转乘东铁线很容易找到。 扩建后的金钟站变成数条地铁线的转乘站,是来往港岛、九龙的交换站,人来人往显得十分繁忙。 大堂看似庞大,但标识清晰要找哪一条线都会很快。 干净、宽敞令乘客耳目一新。 即使匆匆忙忙,也会在下电梯那短短站立时四处环视领略一番。 过了上班时间,往罗湖方向的车只要不是周末,都很空闲,基本都有座位。 这条线有二个终点站到深圳,一个去罗湖,另一个去落马洲。 我选择了去罗湖,因为约了张技师在罗湖口岸按摩。 他离开深圳好多年了,一位半盲的资深技师,还有中医师的牌照。 在深圳最热闰的那几年,他回到家乡,想尝试自己创业。 自他离开之后我也就很少去深圳了。 有半年多没戴口罩了,上了火车我还是拿出包里放了很久的口罩,本来是带去英国时用的,但根本用不着。 香港近日疫情又来,在火车还是给自己一个保险。 因为上下客少,列车很快就到达罗湖。 站台上人不多,比疫情前的任何时候都少。 自动过关处有大量的空位等着你,插身份证、手印,口罩都不需要除,门就打开了。 说明不需要人脸识别,顺利过关。 一路轻松的走上罗湖桥,同样的人数上面却排起了队。 因为你需要先登记健康码,填上基本信息然后再被扫描才能通过。 走回乡证通道还是老样子,扫描回乡证、手指印,但必须除下口罩人脸识别。 港深两地的通关程序一如既往还是有差别的。 自然,香港宽泛些,内地多些手续。 如果说两地有什么区别,感觉上就是这样。 和香港一样,深圳也处于待恢复状态。 罗湖口岸的商业城开了,但没有人来人往的昔日拥挤,毕竟香港都走了数十万人,肯定会影响港深圳两地的往来。 听张技师说,老家那边限制多,盲人开中医按摩,请的人也必须是中医。 最后就是一个人的店,打扫卫生都要自己来。 辛辛苦苦也赚不了多少钱,想想还是再来深圳重操旧业。 我出主意称,找个媳妇帮手,就可以空出手来多赚些钱。 他苦笑一声说,不好找。 朋友介绍过,彩礼要的高不算,还不肯吃苦,他一个半残障的,也不知道未来能否过的下去。 最后还是算了。 来到深圳,看到的也是不容易。 同屋的小伙已经很多日子没活干了,和房东商量希望提前解约,但房东不肯。 因为有二个月的押金在房东处,你要走就是租金损失。 看着失业小伙苦撑着,技师有一种同病相连的苦。 和沿海不少大城市一样,深圳走了不少外省人,城市安静了很多。 虽然,罗湖口岸的按摩与深圳人口关相不大,但技师一路联络他香港的客户,不少都流失了,没有回复。 联络上的也不经常过来。 按摩这一行照射出经济及社会的苦状。 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九十多层上下午茶,店家规定需要先在大堂以每人二百多人民币购票才能进电梯。 到达楼层,景观甚好的大厅,座位都是空的。 据说,为限制客人只来看风景不消费,店家要求先付费才能进入电梯。 然而,人越少,服务越差,点心不入味、服务不到位,还要等很长时间。 这变相就是强制性消息了,所以生意一落千丈。 回程,我选择了走落马洲,感觉就是一切都照旧,一切又都没法照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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